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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康科普丨从战地磺胺到新型抗菌药物:耐药危机下的突围与坚守

发布时间:2025-12-11  发布者: 健康教育科    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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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时,有个细节让人印象深刻:南天门战役前,孟烦了攥着几小包白色粉末反复叮嘱战友别乱用,那是当时能救命的磺胺。二战时期,这种人工合成的抗菌药物是士兵急救包的标配,无需冷藏、便携易用,让战伤感染死亡率大幅下降,这粒从烽火中走来的白色结晶,不仅撑起了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中炮灰团的生存希望,更拉开了人类与致病菌百年博弈的抗菌药物发展序幕。

没人能想到,这把利剑的诞生源于一次偶然的发现。1932年德国化学家多马克在研究染料时,意外发现一种名为百浪多息的红色染料,能治好感染链球菌的小白鼠。后来人们才知道,这种染料在体内会分解成磺胺,而磺胺的作用原理好比偷袭,它长得和细菌必需的对氨基苯甲酸很像,会偷偷混进细菌的代谢过程,让细菌没法合成生存所需的叶酸,这也为后来的抗菌药物研发打开了新思路。

但磺胺的统治并没有持续太久。1943年青霉素的大规模应用,把抗菌药物带入了黄金时代。如果说磺胺是偷袭者,青霉素就是正面强攻的勇士——它能直接破坏细菌的细胞壁,导致细菌因渗透压失衡而“胀破”死亡,由于人体细胞不含细胞壁因而副作用更小。二战后期,盟军士兵受伤后,只要及时注射青霉素,感染率大幅下降。从硫磺岛到诺曼底,青霉素拯救的生命,甚至超过了原子弹对战争的影响。此后,四环素、头孢菌素、喹诺酮类药物相继问世,就像一支支特种部队,针对不同细菌的软肋发起攻击:有的瞄准细菌的蛋白质合成,有的破坏细菌的DNA复制,人类似乎终于找到了对抗细菌的万能钥匙。

可胜利的背后,危机正在悄然滋生。就像《团长》里的日军会根据盟军战术调整策略,细菌也在抗菌药物的围剿中不断进化。上世纪50年代,青霉素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有效率接近100%;到了80年代,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(MRSA)出现,几乎能抵抗当时所有的青霉素类药物;如今,碳青霉烯耐药肠杆菌目细菌(CRE)更是被称为“超级细菌”,对大多数抗菌药物都刀枪不入,感染后的死亡率超过50%。

这一切的根源,藏在我们对这把钥匙的滥用里:感冒发烧就吃头孢,将抗菌药与“消炎药”画上等号,误以为能摆平所有炎症;宠物生病,随手把人的抗菌药喂给它们,忽略物种差异与剂量安全;农田里为了减少病虫害、促进生长,把抗菌药当作生长剂添加到饲料中,让药物在食物链中悄悄累积;症状刚好转就擅自停药,觉得“不难受了就不用吃了”,留下耐药隐患;盲目追求新药、贵药,认定价格越高疗效越好,却不知对症才是关键;甚至未明确感染类型就随意联合用药,或线上随便填报信息就能买到抗菌药,让用药安全防线形同虚设。每一次不必要的使用,都是在给细菌练兵——敏感的细菌被杀死,剩下的耐药菌会把抗药基因传给下一代,甚至通过基因交换传给其他细菌,就像病毒在人群中传播一样,耐药性也在细菌间快速扩散。

从滇缅战场的磺胺,到实验室里的新型抗菌药物,人类与细菌的较量,从来不是一场一劳永逸的胜利。今年我国上市了针对“超级细菌”的氨曲南阿维巴坦钠,致力于破解多重耐药感染难题;科学家们还在研究“噬菌体疗法”,用细菌的天敌来精准杀灭耐药菌——这些探索,就像百年前磺胺的发现一样,是人类在困境中的又一次突围。

但真正的防线,从来不只在实验室里。就像《团长》里的胜利需要每个士兵守住阵地,对抗耐药菌,也需要我们每个人做好守门人,不把抗菌药当“万能药”,我们或许永远无法彻底消灭细菌,但只要守住科学用药的底线,就能在这场持久战中,始终握住健康的主动权。

(文章图片来源于网络,如侵权请联系邮箱进行删除)

文图:药学部 刘青蓝

审稿:孙楠

编辑:陈劼明

责编:刘芙蓉

审核:鲁美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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